论坛首页>>电子书1>>居里夫人传(23)

1首页上一页1下一页尾页
ayst99
等级:普通会员
头衔: 新手上路
星数:
帖数:132
精华:0
积分:0
消息:
  查看资料
发布于:2023-10-09 20:55
字体大小: 1#

居里夫人传(23)

个特殊的支座上,受一小时的离心分离运动。那个离心分离器以
一种人厭倦的声音轉着,但是居礼夫人始守在旁边,不願意离
开那間屋子。她看着那个机器,仿佛她渴求武驗成功的热烈願望
可以成为催眠术士的晤示力,促成X的沉淀。那时候居礼夫人
的心目中,除了这个离心分离器之外,什么东西都不存在;她不想
到第二天的生活,也不想到她自己的疲之。这是十足的忘我行动,
把全部精神集中在她要完成的工作上……”
若是这个試驗不會得到希望中的結果,这个不幸就似乎把瑪
丽惊呆了。她坐在一張椅子上,兩臂交叉,背是曲的,眼神是空虚
的,她的样子突然像一个很老很老的农村妇女,因为遭了極大的悲
哀而沉默憂苦。那些合作者看見她这样,怕是出了变故,怕是演了
悲剧,都来問她出了什么事。瑪丽凄然說出一句总括一切的話:
不能使錒沉淀……”有时候她会公开责备她的敌人:这是釙
-341-

跟我作对。
但是假如成功了,她就觉得輕快而且活潑,欣然地在花园里徘
徊着,好像要告訴那些蔷薇花、菩提树和日光,說她是何等快乐!她
与科学和解了,她准备笑、准备嘆賞。
若有一个研究者利用她这种很显明的兴致,提議她去看一
种正在进行的試驗,她会敏捷地随着她到仪器前去看原子的
,她会贊賞硅鋅矿的一种矿苗經鐳的作用而突然*的光
輝。
她看着这些她很熟悉的奇迹,灰色的眼睛里会映出無上的快
乐。人們可以說瑪丽是在看一張波提契里或佛美尔的作品,
世界上最动人的繪画。
她低声說:啊!这是多么美丽的现象!………
注释
威尔通仪器(Wilson apparatus),这是一个云霧箱,内盛的和水汽,带电質点
通过它,就沿点轨产生。利用这种仪器可以研究带电点的性。發明人是查
·湯姆生·威尔涵 (Charles Thompson Rees Wilson, 1869—),苏格蘭物理学
家,以研究大气电力和發明上述仪器著名,获得1927年諾尔物理学奖金(与康普敦
合得)
伊什(Ischia),地中海的一个島,在意大利之西。
卡当加(Katango),在比屬剛果南部,以鈾、鈷、工業鑽石、錫、銅等矿产著名。
阿尔代士(Ardéche),法国南部一县。
波提里(Sandro Botticelli,1444-1501),意大利著名画家。题材多取古
代神話和聖經故事。
佛美尔(Vermeer),同姓名的画家有三个,都是荷人。一个叫德夫特的佛
美尔(Jan Vermeer of Delft,1632-1675),是善用彩色的大画家。另兩个是父子画
家,叫哈勒姆的佛美尔(Jan Vermeer of Haarlem,1628—1691,子1656-1705)
都以風景画著名。


第二十七章使命告終


居夫人时常談到自己的死,她表面上很旗定地評論着这件
-342-


不可避免的事情,井且考虑着在实际方面会有什么影响。她常常
冷靜地說这一类的話:我的余年显已無几,或是:在我去世后,
鐳学研究院的运命如何,使我不安。
但是她内心井不填正靜,她不甘心这样,她的全部本能都排

寿終这个观念。由远处贊美她的人們,都以为她过了一生無
的冬
与倫比的生活;但是由瑪丽看来,她这一生頗不足重,不能与她担
当的工作成比例。
三十年前,彼埃尔·居礼因为预先感觉到死神要用偶然事故为
工具,来夺取他的生命,他就怀着一种悲剧性的热誠埋头工作。现
在輪到了瑪丽,她也接受了这种隐而不显的挑战。为了要防御她
所害怕的襲击,她热狂地用計划和责任在自己周圍建筑一座堡壘。
她輕那种一天比一天明显的疲乏,輕视*着她的一些慢性疾
病:不好的力,肩上的筋骨痛,时常發作的耳。
这些算什么?还有别的比较重大的事情。瑪丽剛在阿各依
了一个大批煉制放射性矿物的工厂;这是她極想要的一个工厂,
她热心地在那里組初步測驗。她專心編纂她的書,这是科学上
的不朽作品,若是居礼夫人去世,沒有别的人写得出。而关于錒类
矿物的研究进行得还不够快!这个研究作完之后,她不是还要研究
阿尔發射綫的精細構造么?瑪丽起得很早,忙着跑到实驗室去,
晚上在晚餐之后才由那里回家………
她异常匆忙地工作着,而她惯常的漫不經心的态度也是可
观。她严厉地要她的学生們作种种預防:用子拿装着放射性物
体的试管,不碰沒有遮护的試管,用鉛“”保护自己不为有害的放
射侵害;而她自己却永远不注意这些。她勉强遵照鐳学研究院的
規,許人驗她的血。她的血液成分是不正常的。这有什么关系!
……三十五年以来,居礼夫人一直在拿着鐳,一直在呼吸着鐳射
气。在四年的大战期中,她还受过倫琴仪器發出来的更危险的射
。她冒了这些險,只血液略有变化,手上受了一些討厭而且痛苦
的燒伤,有时候干枯了,有时候化膿,这算不得很严重的惩罰!
-343-

193312月居礼夫人短期患病,这次的病给她比校深的印
象。X光照像显出在她的胆囊里有一很大的结石,这是致斯可
罗多夫斯基先生于死的病症!……瑪丽想避免她所害怕的手术,这
才注意飲食調养,自己稍微留心自己的健康。
这个学者许多年以来总不顾自己的舒适問题,把心里的有限
的个人計划——在棱乡間建筑一所房子,在巴黎搬一个住处
——一再迟延;现在却突然开始进行。她审查工程预算,毫不迟疑
就决定支付那些数目不小的用费。一切都决定了:只等天气好的
季节一到,就开始建筑的别墅;并且到193410月,瑪丽就
要离开白杜纳碼头的房子,搬到大学城里新建的一所近代式的房
子里去。
她觉得疲倦,要試一試看自己是否沒有别的病,就到凡尔赛去
*,井且和綺瑞娜一起在扶阿滑雪,她很高兴自己还保持着
輕捷灵活的肢体。到了复活节,她趁布罗妮雅到法国来的机会,安
排和她的姐姐到南部去旅行。
这次游历很不幸,瑪丽原想作一次周游,把美丽的風景指给布
罗妮雅看;但是走过几段路,到了她在加發来尔的别墅里,她就党
得疲乏已極,而且又患了感冒。在她們到的时候,那所房子是冰冶
的,虽然忙着燒起火爐来,仍不能使它很快就温暖。丽冷得抖
着,忽然失望地哭起来,她倒在布罗妮雅怀里,像有病的小孩子一
样地哭着。她担心她的書,恐怕患了气管炎就沒有气力把它写完。
布罗妮雅照料她,撫慰她。到了第二天,瑪丽抑制住这种精神上的
沮丧,从此就不會再發生这种情形。
几天晴明天气安慰了她,并且使她威到舒服,等她回到巴黎的
时候,她觉得身体好了一点。一个医生說她患流行*冒,井且
——与过去四十年所有的医生說的一样——工作过剧。瑪丽不注
意她一直有的微燒。布罗妮雅回波蘭去,不知怎么心里总感觉不
安。这姐妹在到华沙去的火車前面,在那常到的月台上,末一次
互相拥抱。
-344-

瑪丽时病时愈。在她觉得比较强健的时候,就到实驗室去;在
觉得眩暈弱的时候,就留在家里写書。每星期用几小时計划她
的新住房和在棱鎭的别墅。
193458日她写给布罗妮雅的信上說:我越来越觉
需要一所帶花园的房子,而且热烈地希望这个計划可以实现。造
价已經减到我的力量可以担負的数目,因此不久就可以奠基了。
但是她那个陰險的敌人比她进行得快,她的热度更高,颤抖更
甚。艾芙不得不用有耐心的外交手腕,使她的母亲同意再请大夫。
瑪丽总不肯請医生,托詞医生們叫人厭煩,而且沒有錢酬謝他
,因此沒有一个法国开業医生得过居礼夫人的謝礼。这个学
者,这个喜欢进步的人,却像农村妇女一样,不喜欢医疗。
瑞果教授友善地来拜訪瑪丽,他提議请他的朋友拉佛大夫来
診視,拉佛大夫轉荐医院里的大夫布蘭教授;布蘭教授看見瑪丽的
毫無血色的臉,第一句話就是:你应該躺下,你应該休息。
这些惊嘆的話,瑪丽已經听过许多次了!她一点不在意。她
仍旧上下白杜纳碼头的住房里累人的几層楼梯,她差不多每天在
鐳学研究院工作。在19345月中一个晴和的下午,她在物理室
里工作到三点半鐘,疲乏地摸着蒸發皿和仪器,这是她的忠实件
侶。她对她的合作者說几句話,就低声說:我在發燒,我要回家
去。
她又在花园里走了一轉,新栽的花放出燦爛的顏色。她忽然
在一棵憔悴的蔷薇花前站住了,叫她的机匠:
乔治,你看这棵蔷薇,你必须立刻料理它!
一个女学生走到她跟前,請她不要站在外面,劝她回白杜納碼
头去。她听从了,但是在上汽車之前,又轉身說:
乔治,不要忘了,那棵蔷薇……”
她辞别这个实验室的表示,是不安地向一棵萎黄的植物看了
一眼。
345-

从此她再不會起床。她的病症沒有一定的名字,有时候說是
流行*冒,有时候叫做气管炎:与这种病症的斗毫不生效,只
使她受了一些感到疲乏的治疗。她突然以命人惊咳的柔順态度忍
受这些,井且肯讓人把她送进医院去作全面檢查。兩次X光照像,
五六次分析,仍使请到这个学者床边来的專家們莫名其妙。似乎
沒有一个器官有病,看不出明显的病症。只有肺的光像片上有
她旧有的内伤和有一点發炎的陰影,他們給她用压縮疗法和放血
疗法医治。当她回到白杜纳碼头的住房的时候,既不見好,也不見
坏,她周圍的人开始低声談到疗养院
艾芙担心地对她說了这个办法,瑪丽又听从了,接受了这个
建議,井且动了身;她以为是城市中的喧嚣和灰塵使她不能痊愈,
希望比較清新的空气能治好她。計划都拟定了:艾芙陪她的母亲
去,井且陪她在疗养院住几个星期,再由瑪丽的哥哥姐姐从波蘭来
她作件,然后瑞娜来同她一起过八月。到了秋天,她就会好
了。
瑞娜和弗雷德里克·里奥在病人的队房里,和居礼夫人談
实验室工作,談棱的房子,瑪丽剛写完的一本書的校对。瑞果
教授的一个年輕的合作者乔治·格利古罗夫对她很亲切,差不多每
天来探問病况,在瑪丽面前力称揚疗养院的舒适和效果。艾芙
忙着計划新住房,挑选糊牆紙和窗帘的顏色。
有几次,瑪丽一面窺探她的女兒的眼色,一面輕輕地笑着說:
也許我們是白费了許多事………”
艾芙預备了許多抗議和笑話来应付这种言詞。幷且为了安慰
居礼夫人,她竭力催促建筑工人。虽然如此,她井不希望能够驅除
噩运;医生們并不悲观,家里也沒有人显得不安,她也沒有說得出
来的理由,然而她准知道最恶劣的不幸已經临近。
在那些晴朗的春日里,她在她那不得不着的母亲身边过
了很县久的亲密生活。丽的純灵魂和容易感动而且仁慈的
心,坦白地显给她看;而丽这时候的無限的温柔,几乎使这个
-346-

女孩忍受不了。她仍是从前那个甜蜜的媽,她仍是四十六年前
在一封波蘭文的短信里写出下面这句話的青年:
若是人們对于事物的感觉像我这样銳敏,而且不能改变天性
中的倾向,就应該尽力設法掩飾……”
这是解释一个谨飭、缜密、过于敏成、容易伤心的天性的模机。
瑪丽虽然过了極光荣的一生,然而一直是在克制着自發的动,咽
住儒弱的自白,井且压住那到了唇边的求援呼声。
到了现在,她仍不吐露情,不肯訴苦,使有的話也是說得
很少,而且很谨。她只淡到前途,实验室的前途,华沙研究院的
前途,她女兒們的前途;她希望,同时也可以断定,在几个月内綺瑞
娜和弗雷德里克·約里奥要得諾具尔金!她也自己的前途;她
在那所空等了她許久的房子里的前途,或在棱那所从来不会造
成的房子里的前途。
她日渐衰弱。在企圖把她移进疗养院之前,艾芙医学院里
四个最高的国手——法国最著名的医生——再来診一次。我不
提出这四个人的名字,因为若是我在这里說出来,倒似乎暗示我
备他們,不公正地忘了他們的厚惠。他們把这个患了不可解的病
症的妇人檢查了半小时,在心里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作了結論,說
这是她旧日的結核症复發。他們相信到山里去住可以治好她的發
燒。他們錯了。
極端匆忙地作了各种准备,人們尽力避免劳动瑪丽,現在只許
她接見密切的亲友;但是瑪丽反命命,私底下請她的合作者科泰
罗夫人到她的室来,叮囑她一些事:在我回来之前,你必须把錒
小心封井且收藏起来。我托付你把事安排就。假期过完,
我們就重新作这工作。
她的病势突然加重,但是医生們仍劝立刻动身。这一次旅行
是痛苦得不可言喻:到聖哲未的时候,瑪丽在火車里就支持不住
了,倒在艾芙和护士的怀里昏暈过去。等到把她安置在桑塞罗謀
疗养院中最美丽的一間房子里之后,又用光照了一些像,又檢
-347-

查了几次:她的肺不是病因,这移动全無用处。
她的体温超过四十度,这是不能瞒玛丽的,因为她总以学者的
谨懂态度自己看那个水银柱。她差不多不說什么,但是她那黯谈
的眼睛露出絕大的恐怖。立刻由日内瓦来了罗斯教授,他比较
了最近几天檢血液的结果,看出血里的紅自血球数目都减得很
快。他診断为極严重的恶性贫血症。瑪丽很憂虑她的胆囊里的粘
石。他安慰她,告她决不给她作任何手术,并且想尽办法来给她
治疗。但是生命正以快的速度离开这个疲乏的身体。
于是开始了人們称之为和的死的紧張殘酷的战斗,在这
种情况下,不肯灭亡的身体以一种瘟狂的决心,抗拒死种。艾芙在
她的母亲身边,还须作另外一种战斗;因为在居礼夫人的还很清醒
的头腦里,井沒有想到自己要死,这种奇迹必须設法保持,使丽
不受这种不能以安命思想慰解的大痛苦。主要是,一方面必须
設法减輕她身体上的苦楚,同时还要安定她的身体和精神。不會
给她用痛苦的治疗法,不作暫延时日的输血,这些都是毫無用
处,而且会给她不好的印象;不匆忙地把亲戚們叫到这个垂死的
人的床边来,她看見他們聚集,心里会突然威触到那可怕的結果已
經确定。
在那可怕的时期中帮助我的母亲的人,我將永銘心版。疗养
院的院長濤具大夫,和彼埃尔·盧依大夫,都用尽他們的学識给她
治疗。疗养院中的生活似乎是停住了,都被这个可怕的消息
居礼夫人已是临危——惊得不能活动。全疗养院的人对她都是極
敬、热心、而且安。这个医生输流守在瑪丽的屋子里,
支持她、安慰她。他們也照料艾芙,帮助她挣扎和說,井且不等
她求,就答应用催眠剂和注射,使丽不感觉最后的种种痛苦。
78日早晨,居夫人末一次用颤动的手拿温度表,她看見
表上的度数减低了,这是人將死之前永远有的现象。但是她快乐
得微笑着。艾芙告訴她这是痊愈的象征,她现在一定快要复元了。
她看着那做开的窗戶,含着动人的求生*,含着希望,轉向太
-343-

和不动的群山,她說:治好了我的,并不是藥,而是清新空气和地
方的高度………
临終的时候,她發出一些可憐的痛苦呻吟和一些空虚的、惊訝
的嘆息:我再不能說明我的意思了……我心神有点恍惚……”
不會說到任何活着的人的名字。她沒有叫她的大女兒(綺瑞娜已
經在前一天同着她的丈夫到了桑塞罗謀),沒有叫艾芙,也沒有叫
她的近亲。在她那非凡的头腦里,只浮动着关于她的工作的种种
大小挂虑,她断續說着:各章的分段,是应該都一样的……我一直
在想着这个出版物……”
她注视一个茶杯,想要用一个茶匙在里面攪动,但是这似乎不
是茶匙,而是一根玻璃棒,或某种精巧的实驗用具:
这是用鐳作的,还是用釷作的?
她已經离开人类去和她心受的东西在一起,她已經把她的
一生献給它們,从此將永远与它們在一起。
后来她只是再說了几句不清楚的話;医生来給她注射,她忽然
对他發出一个表示疲倦的微弱喊声:
我不要这个,我願意人們不打攪我。
她临終的时刻,显示了一个只在表面上軟弱的人的力量和可
怕的抵抗,显示了藏在渐渐冷却的身体里面的强肚的心,它仍在跳
着,不疲倦,不讓步。彼埃尔·盧依大夫和艾芙每人拉着她一只冰
冷的手;还有十六小时工夫,生命和虚無都不收这个妇人。到了黎
明,日光已經把群山染成玫瑰色,井且开始在明净的天空运行;
極燦爛的清晨之光充满了这間屋子,照着床上瘦削的臉頰和無表
情的灰色眼睛。死亡已經使她的眼睛定住,她的心臟終于停止了
跳动。
科学还须对这个遺体宣布它的判断。那些与已知的一般恶性
血不同的异常症狀和几次驗血,指出了真正的罪人:鐳。
瑞果教授后来写道:居礼夫人也许要算是她丈夫和她發現的

放射性物質的牺牲者之一。
在桑塞罗謀,濤具教授写出这个例行报告:
居礼夫人于193474日在桑塞罗謀去世。
她的病症是一种發展很快的帶有發燒的惡性貧血,骨髓不起
反作用,大牛是因为長期积蓄放射光而有了改变。
这个消息由安静的疗养院傳了出去,傳播全世界,在几个地方
引起極深的悲痛:在华沙,有海拉;在柏林的一輛赶向法国的火車
里,有約瑟·斯可罗多夫斯基和布罗妮雅(布罗妮雅想再看一看她
所爱的人的臉,而不能如期赶到桑塞罗謀),在蒙彼利埃,有雅克·
礼;在倫敦,有麦隆内夫人;在巴黎,有一些忠誠的朋友。
一些青年学者在鐳学研究院里奄無生气的仪器前面哭泣,乔
·福尼埃,瑪丽喜欢的学生之一,后来写道:我們已經丧失了一
切。
居礼夫人躲脱了这些悲哀,躲脱了这些激动和崇;她躺在桑
塞罗謀的床上休息。科学家和忠誠的人——她的同类———直在
这所房子里保护她,不许生人进去看她,扰乱她的安息。沒有好奇
的人知道她去世后显得多么优美。她穿着白衣服,白髮梳向后面,
露出她那極大的额部,她的臉色平和、庄严、而且勇敢,像是一个武
士;那时候,她是世界上最美丽、最高貴的人。
她那一双粗糙的手,胼、坚硬,被鐳燒得很重,已經沒有它們
一向的痙習慣;它們伸在被單上,僵直,一动不动。
这是一双工作了这么多的手。

193476日星期五下午,居礼夫人卑地到了死人的住
所;沒有演說,沒有仪仗,沒有一个政治家或官吏在場。爱她的近
亲、朋友和合作者,看着把她葬在梭墓地里。她的棺木放在彼埃
·居的棺木上面,布罗妮雅和韵瑟·斯可罗多夫斯基向墓穴洒
下一把从波蘭帶来的泥土。墓碑上又加了一行新記載:瑪丽·
-斯可罗多夫斯卡,1867-1934年。

一年之后,瑪丽在去世前写成的一本書出版,这是她給年輕的
爱好物理学的人的最后文件。
鐳学研究院已經恢复工作,在那个明亮的圖書館里放着的許
多科学作品之中,又加上了这一本大書。灰色的封面上印的著作
者的名字是:彼埃尔·居礼夫人,索尔本教授。諾貝尔物理学
金。諾貝尔化学奬金。
書名只是一个庄严燦爛的名詞:
放射性。
注釋
阿各依(Arcueil),法国北部塞納县一个市区,在巴黎南四英里。
扶阿(Savoie),法国东南部一县。


个人签名

李增华

水土职业中学

IP 属地:中国
相关帖子
收藏 顶 0 踩 0
0
1首页上一页1下一页尾页
×

消息内容

×
消息长度最多可添加100个汉字或者200个字母

回复内容

×

编辑回复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