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布尼茨
目录
序言
……………
第一章生平及其性格…………4
年轻时代(1646-1667)……4
炼金术士、法学家和博学的人(1667-1672)…7
巴黎时期(1672-1676)…………16
图书馆长和采矿工程师(1676—1686)………
历史学家和档案工作者(1687—1697)………25
外交家和院士(1698-1714)……29
最后的年代(1714-1716)……36
简要评论…….................37
第二章数学.......41
巨匠热…41
二进位制算法......43
无穷小计算………45
1
优先权的争论………49
第三章
自然科学…………..53
一
力和能量 …..53
力学和运动学………..58
熵…………….63
空间的相对性…………66
第四章逻辑学…………69
逻辑学的任务………..69
定义………………….71
实在的和半心理的存在物…………75
真理与必然性…………………….81
发现与证明……………………..85
改进三段论……………………94
第五章形而上学………………….104
哲学的方法…………………….104
经院哲学家对新思想家……………..109
笛卡儿主义者对原子论者……………111
机械论者对活力论者……………….119
现象论者对实在论者……………..125
动力因对目的因………………136
第六章神和人………………..144
神秘主义…………………….144
神正论
人在自然中的位置………………..150
2
自由和决定论…………….154
第七章
影响………………………….161
参考书目…………………….165
3
序言
大学近代哲学史的课程，传统上是围绕着
这样七个伟大的哲学家的先哲祠而构成的。他
们是：三个“大陆理性主义者”：笛卡儿、斯宾
诺莎和莱布尼茨；三个“英国经验主义者”：洛
克、贝克莱和休谟；再加上康德。在人们看来，
经验主义者认为我们的一切知识都由感觉材料
所形成，而理性主义者则是把真正的知识限制
在那些能够由无可置疑的理性真理所推导出来
的东西之中。和他们正相反，康德却创造了某
种在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之间不偏不倚的新综
合。不用说，这种观察哲学史的方法是康德自
己发明的。然而，它显然曾恰如其分地大为流
行。
哲学史家们在强行把莱布尼茨置入康德的
1
这个模子中去的时候，总是遇到特殊的困难，
因为莱布尼茨的观点和笛卡尔或斯宾诺莎比起
来显然不那么理性主义。在当今这个世纪中，
职业哲学家中有一个正在增长的倾向，那就是
把逻辑学看成是他们学科的核心。因而，对莱
布尼茨思想的兴趣中心也就转移到他有关形式
逻辑的著作上去，以致发展到认为他的哲学可
以被看作是由他的逻辑学椎演出来的地步。然
而，这种看法引起了许多无法解答的问题，而
且那些注释家们也被菜布尼茨哲学著作中的许
多较为离奇的方面搞得困惑不解，而逻辑学则
显然对此*为力。
事实上，莱布尼茨是站在文艺复兴时期的
整体主义和活力论的世界观，与支配着十八、
十九世纪的原子论和机械论唯物主义的交界处
上的。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他的许多观点对
于他那个时代来说是过于激进的，这些观点只
是在过了很久以后才被人们所接受，甚至常常
要到本世纪才为人们所接受。仅仅根据那些后
来成为我们世界观一部分的思想去评价他，那
将是轻率的。正如一切大哲学家一样，他的工
作无疑包含着至今尚未认识到的潜力。
另一个通常的歪曲是把莱布尼茨看成主要
是一个哲学家，好象他生前的任务就象二十世
2
纪的那些职业哲学家一样。然而，他不仅从未
受聘当过哲学教授，而且由于他的兴趣之广泛
而使他把哲学工作看作只不过是他的许多活动
中的一项活动。正象德国人正确称呼他的，他
是一个全才——一个“全面的天才”。要想对他
的成就作一个恰当的评价，就必须把他的哲学
置于他叫做的其他一切事情之中来看待。只有
这样评价莱布尼茨才是可能的：他决不象康德
说的那样是一个极端的理性主义者，他自己的
真正目的是创造出一个新的综合，以超出早期
传统之间在各个理智活动领域中看起来不可调
和的冲突。
第一章生平及其性格
年轻时代(1646-1667)
哥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von Leibnig)1646年7月1日出生在
莱比锡，这天是星期天。他的父亲弗里德里
希·莱布尼茨(1597—1652)是莱比锡大学的
道德哲学教授。其母卡塔琳娜·施莫克(1621-
1664)是老莱布尼茨的第三个妻子。莱布尼茨
有一个异母兄弟约翰·弗里德里希（死于1696
年)和一个妹妹安娜·卡特琳娜(1648—1672)
她的儿子西蒙·洛夫勒后来成为他的唯一继承
人。莱布尼茨二十岁时，他改变了他自己名字
的拼法，由“utz”改为“iz”，他自己从来未
用过“itz”这种拼法。然而，在他生活的时代，
这种拼法却成为正式的拼法，只是近来才过
4
了时。
莱布尼茨的早期教育鲜为人知，只是他自
己在偶然的回忆中谈到过一些。他所说的那些
东西可能有点夸张，以致把他自己说成是自学
成才的了。在七岁上学之前，他是跟着他父亲
学习阅读的。他说，他是从一本附有插图的《李
维》(Livy)中自学的拉丁文，而且他大约八岁
的时候就已如饥似渴地读起他那已经去世了的
父亲的书来。我们几乎想象不出当初他怎么能
够读懂这些著作，因为直到十二岁时，他的拉
丁文还用得不怎么流畅，而且，只是在那时他
才开始学习希腊文。然而，这些著作还真为他
后来在古典哲学，教父哲学和经院哲学方面的
广博学识打下了基础。除此之外，他的学校的教
学大纲本身还要求学习德国文学和历史，拉丁
文，希腊文，神学以及逻辑学。他对这最后一
门功课特别感兴趣，而且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
不顾老师的劝阻而去试图改进亚里士多德的范
畴理论了。
1661年冬天以后，莱布尼茨接着到莱比锡
大学上学。当时他只有十四岁（这确实是年轻，
但是在他那个时代并非罕见之事)，他跟上了标
准的二年级人文学科的课程，其中包括哲学、
修辞学、数学、拉丁文、希腊文和希伯莱文。
5
毕业以后，他还必须通过在“高一级”的学院，
如神学院，法学院或医学院的学习才能拿到博
士学位。他选择了法学。但是，在开始他的课
程之前，他到附近的耶拿大学过了一个短短的
暑期。在那里，他接触到了较多的异端思想，
尤其是埃尔哈德·威格尔的新毕达哥拉斯主
义，根据这种学说，数是宇宙的基本实在。
在此之后，他又回到莱比锡。在以后的三
年中，他忙于准备一系列的“答辩论文”，这是
他学生生涯的每一阶段（或“等级”）中不得不
发表并且在公开的答辩中为之辩护的东西。除
了学士和硕士法学论文外，在他学习的最后一
年中还写了一篇《论组合术》的论文。他以这
篇论文，“取得了资格”，也就是说他有了讲授哲
学的资格。然而他并未行使这一权利，因为这
样的讲师资格纯粹是荣誉性的，再说他已经欠
了他亲戚一*债。更确切地说，他的眼睛是
盯在常设的十二个助教之一的职位上的，因为
一旦出现空额，在这个职位上的人就可以按照
毕业年限的先后而递补为法学博士。不幸的是
由于当年博士候选人太多，所以包括莱布尼茨
在内的那些年轻一些的，就被告知让他们等一
等，到下次晋升的日子再说。莱布尼茨对此感
到很气愤，而且他怀疑这是系主任的妻子所导
6
演的一场反对他个人的阴谋，至于这一阴谋的
动机何在，他却从未加以说明。由于此种情况，
他就转到较小一些的阿尔特多夫大学。这所学
校就在纽伦堡郊外，而纽伦堡当时是科学技术
的主要中心。1666年10月4日，他几乎是刚一
到校注册就向学校提交了早已准备好了的博士
论文，而且，也就是在第二年的二月，他就被
正式授予博士学位。他给阿尔特多夫学院很深
的印象，所以学院提供给他一个教授的职位。
然而，那时他已经改变了过学院式生活的初衷，
而决定更多地投身到外面的世界中去。
炼金术士、法学家和博学的人(1667-1672)
莱布尼茨的第一次工作是做一个临时代理
人，而且可能当时他按法律来说还是阿尔特多
夫大学的一个学生。这个工作就是做一个有志
于炼金术的纽伦堡知识分子社团（不是人们
经常说的那种自称会玄术的炼金术士)的秘书
至于这个秘书的职责是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关于炼金术的问题，莱布尼茨固执地保持沉
默不置一词，和他的同时代人牛顿相反，他未必
做了什么实际的实验工作，但是他却获得了对
①指1654年创立的秘密社团玫瑰十字架兄弟会。—译者
7
此项技艺有深刻理论认识的行家的好名声。直
到他临终之日，他对炼金术也还兴致未减（就
是在他临终卧床不起时，他也还和他的医生谈
到过炼金术)。而且，他定期对各个炼金术士的
主张进行检验。他声称他的动机是从科学出发
的：如果把贱金属变成金银是一件在实践上可
行的事的话，那么，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人们
就可以获得关于物质结构的有价值的信息。当
然，实际上他也还是希望借此而发财。因此，
大约在1676年的时候，他和两个地道的炼金术
士舒勒和克拉夫特签订了一份正式的分红合
同，作为合同的一方，莱布尼茨将提供资本以
及技术指导。对于那些想借钱来搞炼金术试验
的人来说，莱布尼茨常常是个冤大头。对制造
黄金一事，他主要耽心的还是：如果黄金能够
过于便宜地制造出来的话，那么它就会失去它
的价值了。
无论他和纽伦堡的炼金术士们的真正关系
如何，总之，他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由于打算到“荷兰和国外”去旅行，在夏季的
某个时候，他又离开了纽伦堡。碰巧他遇上了
美因茨选帝侯约翰·菲利普·冯·舍恩博恩的
前首相博伊内堡。由于莱布尼茨对炼金术的渊
博知识，以及他在公众事务方面的卓著能力给
8
了博伊内堡深刻的印象，所以博伊内堡劝莱布
尼茨接受他的庇护，和他一起回莱茵河畔的法
兰克福家乡去，这儿正好是美因茨的郊外。博
伊内堡很快就任命他为选帝侯法律顾问的助
手。这位法律顾问正在忙于重新编纂民法。大
约在一年半以后，莱布尼茨就被提拔到上诉法
院陪审法官的位置上了。
尽管有了这样的职位，莱布尼茨在很大程
度上仍然是博伊内堡的受庇护者。在后来的五
年之中，他呆在法兰克福的时间和呆在美因茨
的时间一样多。莱布尼茨和博伊内堡的亲密关
系是很重要的，不仅对于开拓他的生涯是重要
的，而且对于提高他的理智和个性水平来说也
是重要的。尤其重要的是，博伊内堡和他那个
小圈子中的其他人都是由路德教改信天主教的
改宗者。莱布尼茨紧紧效仿他们。在以后的年
代中，当他在1689年得到梵蒂冈图书馆馆长这
个有威望的职位，①1698年得到巴黎图书馆，
或许还包括维也纳图书馆馆长的职位时，他对
他们的忠诚都有增无减。他之所以拒绝了他们
让他改宗的要求，只是因为他不准备经历这样
一个正式的宗教信仰变化。尽管他忠实于路德
①另一说认为，红衣主教，梵蒂冈图书馆馆长卡桑奈留
他在馆内工作，被他谢绝。
9
教，但是他在天主教集团中仍然很吃得开，而
且他还满怀理想地站在推进教会重新统一的立
场上，这是他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之一。在博
伊内堡的支持和鼓励下，他草拟了许多有关宗
教题材的论文，其中多数论及各教会之间争执
不休的那些问题，诸如化体说之类的学说。
正如我们在第四章将会看到的，莱布尼茨
哲学的基石之一就是他对“大百科全书”的憧
憬，它将把所有的知识全都收编到一个单一的
体系之中。他的许多活动都是为达到这个长远
目标所作的努力，包括他在美因茨重新编纂法
规的工作在内。因为他认为，自然法构成人类
知识固有的部分。
正如人们所坚持认为的，德国的法律是包
括各种法律的大杂烩，其中有罗马法，传统的
德国习惯法，以及各国的成文法和判例法。莱
布尼茨希望通过用少数几个基本的法律概念来
定义所有的法律概念，从很少一套自然正义的
不容置疑的原则中演绎出所有具体法规的办法
来把它整顿好。在他的文章中保留了许多试图
建立这样一个体系的草稿，而且，在美因茨的
那段时期，他还发表了不少有关此事的短篇论
文（例如，1667年发表的《法学教学新法》）。
虽然当他上了年纪时兴趣中心已经转移，但他
10
还是经常不断地回到这个年轻时代的课题上
来。然而不仅把整个自然法归结为一个体系是
一项艰巨的任务，而且就他自身来说、甚至连
把自然法扩展到公民法这一步也都还没有着手
去做。
更一般地说，莱布尼茨的这个大百科全书
的方案还需要某种把现存的知识，正在进行的
研究和未来的成果集中起来的东西。这种把一
切知识全都包括到一本著作中去的想法过去有
过。比如阿尔斯泰德（Alsted）在1630年就出
版过七卷本的《百科全书》。莱布尼茨曾经认为
这种百科全书正适合于他的目的。但是大量现
代的知识都分存在全欧各地图书馆的书籍之
中，而且莱布尼茨很快就明白，要把这些知识
集中起来，最可行的办法就是编制一本总的主
题目录。当时世界上唯一使用的主题目录是牛
津的博德兰图书馆的目录，而莱布尼茨当时并
不知道有这个东西。1670年，作为一个样版，
他为博伊内堡的大量藏书编制了一个目录。但
是，在此之后尽管人家一再请求，他也从未同
意为他后来管理的主要图书馆中的任何一个编
制过此类目录。现代唯一有的只是他作为一个
信息保存专家的图书管理学家的梦，以及专职
图书管理员对这个梦的一再重温。
11
至于说到建立一个有关新发现的注册中心
的问题，莱布尼茨计划搞一个书评一类的刊物，
他把这个书评称为图书馆中心，其中包括所有
新的重要出版物摘要。他的长远打算是把这个
书评扩充到包括较早一个时期出版的著作，尚
未出版的著作，正在进行的研究，以及逐渐
增多的主题索引。为此他在1668年和1669年两
次申请必需的皇帝特许，但每次都遭到拒绝。
看来是由于害怕这种做法会损害书籍零售贸易
的缘故。然而，尽管这比较宏伟的计划落空了，
莱布尼茨在这同一的总方向上继续干着他力所
能及的事。在他的整个一生中，他保留了他所
读过的所有重要书籍（一个相当大的数目）的卡
片索引。他是当时已有的这类评论刊物的固定
投稿人。这类刊物如创办于1665年的，著名的
《学者杂志》以及创办于1682年的《学术记
事》，而且在很晚以后，也就是1700年，他开始
创办他自己的刊物《每月文摘》，由他的助手艾
克哈特负责编辑。然而，这个刊物仅两年就垮
掉了。
在科学研究中相互配合的要求，自然而然
地提出了建立学术和科学学会的问题。象他的
许多同时代人一样，为了建立起研究者公社，
莱布尼茨凭空想象了各种乌托邦式的计划。他
12
还建议为了普及科学知识和为科学发展提供基
金，应建立一些展览馆和博物馆。在他有机会
以足够的影响使他的计划获得真正成功之前，
他唯一实际的步骤就是参加那些早已存在的诸
如此类的学会。心存此种打算，他写了大量以科
学为题材的论文，其中有两篇他印出来奉献给
伦敦皇家学会和巴黎科学院，1673年4月19日，
他被推选为皇家学会的会员，然而，直到1700
年3月13日，他才成为巴黎科学院的一个外国
成员。
在十七世纪，虽然科学学会和期刊正在逐
渐产生，但是理智协作和思想传播的最为重要
的手段还是信件交往这些信件经常在相互通
信的熟人中广泛散发，而且，把这些信件收集
成册加以出版，在当时也是常有的事例如1697
年莱布尼茨就出版了他的一部通信集，其中主
要是和耶稣会传教士们谈论中国的信，集子
用了“来自中国的最新消息”这样一个名字博
伊内堡是一个干劲十足的书信作者，而且，他
帮助莱布尼茨与全欧的智士仁人们密切来往而
建立起莱布尼茨自己的通信网有几年，莱布
尼茨确实是同时和数百人通信，几乎是无所不
谈，例如，谈论科学、数学、法学、政治学、
宗教、哲学、文学、历史学、语言学、钱币学、
13
以及人类学等等。他保存这些信件成了癖、有
1500多封信被他保留下来。正是靠这些信件，
加上相当大量的私人笔记和草稿，我们才有了
关于他的大部分著作的知识，特别是在哲学，
逻辑学和数学方面的知识。正如他曾经说过
的："任何仅仅靠我公开发表的著作来了解我的
人，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我。”手稿材料的大部分
是用拉丁文写的，而拉丁文当时是学术界的佛
兰卡语①（虽然这种情况时间并不太长）他经
常用法语通信（甚至在和他的德国同胞通信时
也是如此)，但是他几乎从来不用德语通信，当
他用德语写信时，他常常把字拼成了拉丁文的，
这是因为德语中没有那些抽象的专有名词作
为一个强烈的爱国主义者，对此他深感遗憾。
他建议德国科学院要丰富和振兴德国语言。他
偶尔试着丢开拉丁外来语用德语写哲学著作，
特别是在取得巨大成功的十八世纪语言纯洁化
运动的潮流之中。
虽然莱布尼茨的兴趣越来越明显地朝着自
然科学方面发展，但是，他也渴望在文学上取
得成功在他整个一生中，他都为自己的诗歌
佛兰卡语是意大利、法兰西、阿拉伯、希腊、西班牙
等国的混合语，通行于地中海各港，这里说的兰卡
语，是以它比喻学术界的通用语。——译者
(大多数是拉丁文的)而感到骄傲他还自吹
他能背诵维吉尔《埃涅阿斯记》一诗中的大部
分诗句。在他那个时代，和博伊内堡一样，他
理当被看作是典型的文艺复兴运动晚期的人文
主义者莱布尼茨的拉丁文文风仍然是精雕细
刻和华丽无比的。他从不放过任何可以炫耀他
的古典文学知识的机会而且，他的一个重要
出版物就是编辑出版了*纪意大利人文主
义者尼佐利乌斯的Anti-barbaras，莱布尼
茨对尼佐利乌斯的这样一种看法具有明显
的同感；尼佐利乌斯认为，和大学哲学的
逻辑和语言的不规范比起来，纯洁的拉丁
文文风是通向知识和智慧的更加坚实的道路
1673年，莱布尼茨同意做马蒂纳斯·卡佩拉（十
五世纪的关于七艺的离奇寓言的作者)的德尔
斐古典文学的编辑工作。但是他却从未花时间
和精力去做他应允的这件事。1676年，他把柏拉
图的《斐多篇》和《泰阿泰德篇》翻译成拉丁文。
而且，他还是第一个发现历史上的柏拉图哲学
和柏拉图后来的追随者们所主张的神秘主义，怀
疑主义的新柏拉图主义（或者象莱布尼茨称呼的
①尼佐利乌斯（1498—1575)。其著作Anti·barbaras的全
名是：《反对假哲学家，论哲学的真正原理》1553年，在帕
马出版。
15
"伪柏拉图主义”)之间明显差别的近代学者。
莱布尼茨也潜心于政治问题。例如，他到
美因茨后不久，就发表了一篇短文，运用演绎
论证去解决波兰王位继承权问题一个比较长
期存在的问题是法国对德国的威胁问题，当时
德国被三十年战争搞得极为衰弱。莱布尼茨不
时地提出反法的思想比如，他曾提出用由西
印度糖做成的廉价朗姆酒去切断法国白兰地销
路的想法而且，在1684年，他发表了一篇讽
刺路易十四好战政策的匿名作品，题目是：《成
为基督*的马尔斯》（马尔斯是战神，而路易
被看作是基督*的王，“大多数基督*的
王”)当莱布尼茨还处在博伊内堡的庇护下时，
他就提出过这样的计划：用一个让法国去征服
埃及的诱人方案去分散路易对北欧的注意力。
(他所提出的这个策略和一个半世纪以后拿破
仑所实施的几乎完全一致)他的这个计划给博
伊内堡很深的印象，所以博伊内堡派他到巴黎
去，以便在法国政府面前尽力申述它。
巴黎时期(1672-1676)
莱布尼茨于1672年春到达巴黎。他一边等
待时机去实施他的政治目的，另一方面着手挤
进知识界。他很快就有了许多熟人，其中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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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阿尔诺和马勒伯朗士，数学家惠更斯。
通过他的哲学交往，他设法接触到两位伟大的
法国哲学前辈帕斯卡儿和笛卡儿未曾发表的
著作，而且笛卡儿的某些著作只是通过他所抄
录的手抄本才得以保存下来的。！正如我们将
要看到的，他对笛卡儿著作细致而批判性的研
究，对他的成熟的哲学体系来说，有着较大的
影响。然而，在这个时期，他的主要兴趣是在
数学上。由于在落后的德国他所受的数学教育
是有限的，所以，他来到巴黎时，还以为自己在数
学上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呢。但是，在和各个有
影响的数学家，主要是英国和法国的数学家们
发生过多次令人难堪的遭遇后，他才*意识
到他要学习的东西还不少。他并没有灰心丧气，
在惠更斯的指导下，他使自己沉浸在数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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